的当夜,便险些被人毒杀而死。”
“孙仲非你所杀?”
看到李绥的惊怔,杨崇渊倏然一笑,眸中却是深邃了几分:“如今,阿蛮可明白了我们这位天子弃车保帅的手段?”
“若非我留有一手,让孙仲诈死,又怎能避过皇帝和彭城的耳目,探出这些真相来?”
说罢,杨崇渊轻一拊掌。
当李绥闻声看去,目光落在衣衫褴褛,早该死了的孙仲身上,落在那个被皇帝派出的“杀手”内侍身上时,他便知道,他的这一局棋已是成了七八分了。
一切毫无意外,眼看着劫后余生的孙仲悲泣着道出了他在皇帝逼迫下的所作所为,看着那内侍将彭城派他谋杀孙仲的细枝末节道了个干干净净。
李绥便什么也不曾说了。
当那二人退去,只余杨崇渊和李绥时,杨崇渊默然看着她,良久才似悲似叹地道:“阿蛮,你是个聪慧的孩子,是小虞最爱的妹妹,小虞的离世对于你的打击,姑父深有体会,但越是此时,你我杨李两家才更要戮力同心,万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不知过了多久,杨崇渊看到眼前人终于有所松动,良久看向他道:“姑父想要我如何?”
杨崇渊见此目光顿时一片祥和欣慰:“至真不疑,携手同心,将你阿姐,将我杨家,李家这些年来所隐忍的一切,全部还回去。”
听到这些,李绥并未立即决断,更未直接回答,而是坦然看向杨崇渊道:“正如姑父所言,我于太尉府成长近十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明白当今之局势自阿姐离世便已崩塌,我李氏从前与杨家同气连枝,将来亦是,这自始至终地坦诚相待,是否也当换得一个承诺?”
“这是不信于我?”
听到杨崇渊的反问,李绥与他定定相对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皇帝与阿姐夫妻多年尚且如此,就连彭城这局外人也以此威胁于我,更以权位拉拢于我,我此生为李家人,便不能不为李家计,阿蛮之心,姑父必是能体谅的。”
“我不信的非姑父,非姑母,而是这沧海桑田的时局,当日曹氏算计我李氏一事,尚且如鲠在喉,若不能就此消弭此误会,他日只恐反误了两家的关系。”
说罢,李绥坦诚地道:“姑父心怀天下,必不能为此等小事绊住手脚。”
听到李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