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动摇,面对上官稽温雅的沉默, 上官蕴终究是道:“你们先退下罢。”
待到众人应声退了下去,上官蕴接过家书便忍不住要打开。
“自你入宫以来,府里家人们的确日日关心着你,今日见你似乎清瘦了些,倒没有往日的灵动与活泼了。”
听到上官稽的话,上官蕴心下满是讽刺,然而就在她不为所动地将拆开家书时,便听到耳畔再次响起上官稽的声音。
“如今皇后薨逝,贤妃向来不得宠,从前盛宠的月充仪也已是没落之势,此时便是留给你的时机,上官氏倾尽多年心血培养你与贵妃,如今你也当识清时局,好生调养身子,趁此怀上龙嗣才是,莫要日日里沉迷于这伤春悲秋之事,徒作小女儿之态。”
说话间,上官蕴只觉得耳畔的提醒之语愈发刺耳,俨然变成了警醒甚至是威逼。
见面前人不为所动,上官稽向来含笑的唇瓣渐渐微抿,眸中微隐隐冷冽了几分。
“听闻自你入宫以来,陛下从未在清思殿留宿一夜,你莫不是忘了你的使命,忘了没有子嗣的女子在这宫中只会是落发为尼的结果?”
当上官稽严肃甚至是冷沉的话语落下,面前一直默然不语的上官蕴终于抬起头来,对峙般毫不畏惧地冷笑道:“尚书令可真是忠君爱国,忧心天子,连天子的床帷事都要管上一管。”
“丽娘!”
看着向来温和含笑的上官稽暴露出逼人之态,上官蕴非但不畏惧,反而愈发觉得有趣般,不紧不慢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四海都是天子的,他要去哪儿,难道会听从我的摆布?还是说我要将皇帝拴在这清思殿,强绑了不成?”
看到面前人满身长着抚他逆鳞的反骨,就连自诩清流的上官稽也是目露寒光,生生按下一口气来。
“大周律,嫔妃不得与外臣结交,尚书令向来得陛下信任,我便不为你徒增猜忌了,先行告辞。”
上官蕴看到上官稽一副奈她不何的模样,当即唇边讽刺,什么也不说便要转身离开。
“德妃不会以为上官氏捧你至这个位子,便什么也做不得了罢。”
面对这番威胁,上官蕴毫不在意地顿下脚步,然而身后的上官稽却是冷冷负手立在那,一字一句道:“如你所说,我上官氏女儿众多,没有你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