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之下,场上每一个人都在这广阔的球场上肆意追逐着,不再有所保留,将自己隐藏于最深处的潜能皆发挥了个淋漓尽致。因而即便突厥擅马疾奔,球技绝佳,面对大兴朝的这些贵族子女们,终究不敢小觑,渐渐认真起来。
就在万众瞩目,不肯眨眼错过这一场好球之时,同样安坐帐内的天子杨崇渊也是不由紧握右拳,带着与有荣焉的笑意,与身旁的李皇后共同期待着决胜的那一刻。
“娘子,奴婢求您,这这——”
渐渐地,帐外隐隐传来渐行渐近的嘈杂声响。李皇后闻声与同样皱眉的杨崇渊看去,当看到在帐外宫人层层围绕的乞求劝阻中,贤妃曹氏不知为何,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只见贤妃穿着素白的衣裙,虽然妆扮得体,却是痴痴然如孩童般,于乌泱泱的人群中仓措寻找着什么。
而那素白的颜色,落在此刻盛装华服的帝后面前,无疑是刺目不妥极了。
然人人皆知,贤妃曹氏自宁王杨晋壮烈殉国后便患上了失心疯,终日里迷迷糊糊,没了清醒的时候。
爱屋及乌下,当今天子杨崇渊对于曹氏着白衣素服之举向来未放在心里,反而还对曹氏所居的绫绮殿加派人手,亲自嘱咐一干宫人、护卫、太医务必好生侍奉贤妃,更是时时询问太医对贤妃的诊治情况。
因而此时面对突然出现的贤妃,帐外的宫人皆不敢行驱赶之事,只如芒在背一般,意图苦心将其劝慰回去。
“晋儿、晋儿,我的晋儿——”
层层人群中,贤妃痴痴然一边寻找,一边呼唤,看得座上的李皇后也是心惊肉跳。
要知道今日各国使臣皆坐于场上,更有无数臣民,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他们,若此刻贤妃在这里疯疯癫癫、行为失常地闹出事来,便将整个大兴朝的脸都丢到四海各地了。
“怎么回事?”
听到杨崇渊问询,侍奉贤妃的宫女连忙走了进来,战战兢兢地道:“回陛下,今日看到绫绮殿外有人放老鹰的纸鸢,贤妃娘子便突然让奴婢们也找了同样的纸鸢出来,要去花苑放纸鸢,原本在花苑放得正好,但娘子却不知从何处听到球场这边在打击鞠赛的事,便急着要——”
那宫女说着有些为难地顿了片刻,随即才小心翼翼道:“说要来球场看宁王比赛——”
>此话一出,杨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