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们村子里歇一歇。”
那书生闻言,忙感谢道:“多谢老人家,小生齐霄,齐家镇的人。”
老黄头笑了声,:“老头子我叫赵黄毛,村子里人都喊老黄头儿。后生,我们村里将有喜丧,你不介意吧?”
齐霄忙拱手一礼,:“终及八十,丧之福寿兼备者,可谓之喜丧。这也是喜事,小生自能有幸送那位老人家一场也是福分。”
一旁的赵大爷嘿嘿笑道:“读书人,说起话来真是好听,快跟我们进村歇歇吧。”
一行人就走入了村中,原本颇为热闹的河岸边安静了起来,空无一人,河水里一只硕大的蛇首探出头看向村中。
村中,一家颇为厚实的土房大院里,站满了人,有老有少,有已为人母的妇女,也有尚未出嫁的姑娘,还有打闹嬉戏的孩童。
七尺门户里,更是站满了人,年纪大的围在床边,小一代的跪在床前,从大到小跪到屋外,一口黑漆漆的实木棺材停在隔壁屋里。
土床上躺着还剩一口气的老村长,围着几个同代德高望重的老人,一盏堆满油的铜灯放置在床头火芯子却总是烧不大。
老黄头看着村长,叹了口气:“老李啊,看来是你先走一步了,我们几个倒是跟着你来了这南边能多享些福了。”
老村长用浑浊的眼睛看了几人一遍,脸上缓缓浮现了欣慰的笑容,那是一群同经历风雨后仍在身旁的人,有他们送自己最后一程,也算是福了。
齐霄来到了人群中,后厨正在忙活的姑娘家看了他总是脸红娇羞,这样一个俊俏的书生在一群农村粗人中一眼就能看到。
他也不羞,也不孟浪,只是有礼有节的和一些汉子交谈,好奇的问着他们的风俗。
屋里,老村长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儿孙女跪了一片。
老村长听着屋子里这些熟悉的声音,人来人往的温暖,他觉得无比安心,上一代村长将破落的庄家村交给他,如今自己辛苦一生也算是不负托付了,可以安心的去见老人了。
他闭上了眼,一生的记忆在脑海里走马观花,从幼时跟着父母一起在田间长大,学做农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跟着镇上一个师傅去酒楼当伙计,闲时向老掌柜请教学了几个字,再然后父母托人花了一吊钱说了个媒,取了一个虽然不美却能吃苦耐劳的女人,他们一起生儿育女,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