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嘶……”他没来得及躲闪,下巴被她头顶狠狠一撞,痛得倒吸冷气。
“对,对不起啊……”杨千语捂着自己的头顶,耳边还回荡着那道皮肉相撞的声音,再看他痛苦的脸色——竟还有点良心,道了歉。
封墨言深吸了口气,冷着脸撇开视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可真够没良心的。”
“……”女人吱呜了下,徒劳地辩解,“是……是你强迫**过来的,又不是我求你……”
“不是你求我安排了这趟回国航班?”
“……”这**,偷换概念。
见她被堵到哑口无言,封先生终觉扳回一局,唇角勾了抹笑,说话也温柔了些:“好了,趁着飞行平稳,你睡会儿吧。”
女人没回应,但转过头去,闭上眼眸。
封墨言招呼了空少过来,拿了床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八个多小时的飞行,对他一个大伤未愈的病人来说,也是折磨。
见女人睡过去,他才渐渐舒展身体,眉宇间露出几分压抑的痛楚。
不幸的是,这平稳没有维持太久,飞机又颠簸起来。
杨千语并未睡着,心里还是紧张、恐惧,所以稍有颠簸,她便又睁开眼眸。
感觉身旁的人似乎睡着,她这才放松,轻悄悄地坐起身一些,装做不经意地瞥了眼某人。
这一瞥,心弦收紧。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可脸色明显不好,肤色发白,连唇色都有些泛青,眉心紧紧拧着。
突然想到费雪之前说的,来的时候,他一路都靠止疼药强撑着。
这才调养了两天多,再次登机经受八九个小时的长途旅行。
一个多月前,他才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做了两三次大手术,身体尚在恢复期,就这般不要命的折腾……
挣扎、犹豫、紧张、揪心,还有焦虑……心情复杂到极点,一时不知该不该关心他。
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她想着这人终究是因为自己才受这份罪,到底是于心不忍。
“喂……封墨言,封墨言?”她探身过去一些,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手臂,低声轻唤。
那脸色痛楚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眸,眸光有些迷茫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