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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祭酒摇了头:“说不好啊……”
他平日里甚少离开国子监,也几乎不掺和那些政事。
“但现下这时局……”乔祭酒看着那波澜晃动的河面,缓声说道:“哪里都有可能现波澜。”
常岁宁也看着那河面。
没错,哪里都有可能。
但只怕这一层波澜起,便会牵动整个河面。
此时有风起,河边老柳树上泛黄的柳叶片片飘落,落叶虽轻,却也在河面之砸出坑坑点点的水圈涟漪。
“你这孩子走什么神呢,该收竿了!”乔祭酒出声催促。
天大地大,哪比得上收竿来得重要。
“来来,先这么轻晃一晃……”乔祭酒耐心指点着:“如此才好叫鱼钩挂的更深,这样鱼儿才不会轻易挣脱……”
常岁宁一一照做。
一尾青鱼挣扎着从水中被拽了上来,带起一阵水花。
乔祭酒满意道:“秋日的鱼向来更好钓些……”
常岁宁抓住那尾青鱼,将其自鱼钩上摘下,丢进了鱼篓中,看着它在鱼篓中甩尾扑棱挣扎。
鱼为食死,人为利来。
风起得更大了些,天色也稍暗下,常岁宁未再急着上饵,只下意识地看向河对岸天际边涌动着的风云。
看样子是想要下雨了。
这场秋雨已酝酿好些时日了,雨总是要落下来的,无非早一日迟一日的区分。
赶在下雨前,乔祭酒收起了鱼竿。
风大迷眼,击鞠也提早散了,崔琅殷勤地跑来拎鱼篓,一行人说说笑笑着返回乔祭酒的居所。
“常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路上,同行的昔致远问了一句。
少年肤色白皙,眼眸狭长,面上总挂着笑,给人脾气很好之感。
他和崔琅等人相处的融洽,话向来不多,常常是别人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好,此番主动开口询问,是很少见的。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常岁宁闻言并未否认,只道:“是在想些事情。”
“是因芙蓉花会之事吗?”
常岁宁摇了头,她无意深言,便随口问对方:“听说昔郎君来年便要结业了,不知之后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