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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灯孤烛守夜寒。
神龙如雕塑屹立天门前,冰雪加身,风中独守北天门。
烛火轻晃,照不亮这无尽黑暗,亦照不见外界兵马纷乱,倒也能躲避约束享受难得宁静,静静聆听每一片雪花落地声,听悲风呜咽,镇守天庭最北门户,守望过去未来。
龙目微闭,沉睡,形单影只。
白雨珺终于有空暇思量回忆过去,忆起每个至交,朋友,敌人,以及擦肩而过的路人。
想起了许多美好过往。
那年。
撑伞走过风雨桥,风中花香漫……
藤蔓附桥像极了绿瀑……
折一柳枝轻摇,看遍人间山与水,也看见了醉客独坐酒馆,一碗浊酒一场旧梦……
老马在光滑石路留下蹄印,送来远方挂念,泛黄信笺夹几瓣梅花已干……
撑伞走过桃树下,白色纸伞落了几片粉色花,印透白纸,斜洒落满肩……
连雨绵绵。
屋脊绿苔滴水,落在伞上蓬蓬响。
站石桥摘一颗梅果,熟透了,酸味渐退只剩甜。
偶尔的,还会想起那短瞬记忆,像是短短荒诞怪梦,简单的仿佛不曾存在过,当寿数以千计算,终会明白什么才是真实。
都过去了。
假如有机会,一定去看看袁老头坟在哪儿。
两千年过去怕是早已变成平地,或许别的人在他坟上另起新坟,墓碑也成了山间小路台阶石,他后代改名换姓躲藏乡野,挺不容易,若是能到他坟前吓吓也是极好的,就算想腌泡菜连灰都找不到。
岁月不饶人,也饶不过尸骸,在时间眼里死人活人都一样。
回一趟自己出生时小山谷。
也不知那株老银杏是否仍在,水潭,山坡,曾经熟悉那里每一处草丛鸟窝,以及许多野兽邻居。
山外村落可还有人居住,山坡草地野花正开……
略伤感。
又忆起西湖畔垂柳。
暮色起烟雨,擎伞漫步走过旧石桥,赏雾里荷花人间青萍,喝一坛好酒,听邻桌江湖侠客述平生,静待月色降临。
祈愿花灯离岸,惊起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