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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许奕的眼神中充满了毫无遮拦的厌恶。
自出生以来,除了那姓赵的女子外,她还当真从未这般厌恶过一个人。
不对。
眼前这人便是那姓赵的儿子!
想到这儿,东阳眼神中的厌恶愈发地增多起来。
定了定神。
心知理亏的东阳岔开话题道:“那随从忤逆主子,擅自动手殴打官差!更是试图对京兆尹动手!着实该杀!”
>东阳话未说完。
许奕便连忙打断道:“长公主殿下此言差矣,那随从明明是受命行事,何来的忤逆主子一说?”
东阳当即反驳道:“你怎知他是受命行事!他亲口告诉你的?”
许奕笑了笑,缓缓开口说道:“死人又岂会开口说话,长公主殿下这是怎地了?”
说着,许奕充满疑惑地看向东阳。
那神情,那眼神,妥妥地看**的姿态。
若是东阳一开始便摆出姑姑的架势,而非长公主的架势。
那受限于规矩的许奕或许还真拿她没办法。
但现在......
始终观察着二人交锋的张永年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悔。
很显然,即使是长公主姿态的东阳,依旧斗不过现如今的许奕。
且,自始至终东阳一直都陷入许奕的节奏中,而无法自拔。
张永年刚想劝阻两句,就此离去。
偏偏这时。
动了怒火的东阳再度质问道:“既然京兆尹也知死人不会说话!那因何这般肯定那人是受命行事的?”
“京兆尹不感觉自己的话语自相矛盾吗?”
“自相矛盾?”许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自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
将其缓缓展开。
高高举起朗声道:“这份供词,便是那幕后指使者亲口所述!亲自签字画押!”
说着。
许奕将其缓缓收起,沉声询问道:“长公主殿下现如今可还有疑问?”
马车旁,东阳久久未有回应。
整个人呆站在当场,眼中除了方才那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