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令双方暂生嫌隙。
从英魂殿、忠义碑接连落地到四卒入土为安,再到军伍再无后顾之忧。
一桩桩、一件件稍有差池便极有可能引火烧身的大事时时刻刻积压于许奕心头之上。
进而致使许奕两个多月来鲜少有真正的笑容。
除此之外。
军事方面。
雁翎刀全面配置问题,十发弩、二十连弩进展缓慢问题。
布面铁甲大范围装配问题,玄甲营人马具装问题。
以及士卒休沐,家卷关怀,年后全军大比武、出征漠北等一系列问题。
民生方面。
居养院孤寡老卒年终关怀问题。
暗中修建的士卒子弟学堂进展问题。
因下洛城煤炭工坊而汇聚的数万下洛城百姓以及辽地逃难百姓的年后安置等一系列问题。
一桩桩、一件件虽无须许奕事事亲力亲为。
但其身为诸事的掌舵人,过目、拍板、抑或者调整方向、悬崖勒马等事务总是在所难免。
故而。
自进入十月份之后,两个多月来的时间里。
身抗一方势力兴衰,肩负全家老小生死存亡的许奕。
无一刻不是精神紧绷。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许奕非圣人。
如此境遇、如此压力下自然难免心生阴暗。
但好在。
随着诸事一一了却。
随着其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大山。
随着正德三十年即将彻底成为过去。
许奕心中不可避免地滋生而出的阴暗随着其自醒。
而悄然散去大半。
......
......
车轮缓缓前行。
走过了坎坷不平的官道。
越过了巍峨坚实的城墙。
穿过了繁华热闹的街道。
最终归于气派雄伟的燕王府内。
而车厢内的人儿,却依旧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