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说,那些京兆府官吏这次当真是好样的!”
:“此言不虚。”
:“燕王殿下能分封到咱们燕地,当真是咱们燕地百姓的福分啊。”
:“何其之幸。”
:“......”
数十息后。
胡长贵满脸醉意地丢掉手中酒坛。
随即再度拿起桌桉上的惊堂木。
‘砰。’的一声轻响过后。
茶楼内的嘈杂之声瞬间如潮水般快速退去。
数不清的目光再度汇聚于三尺高台之上。
胡长贵见状轻咳数声清了清嗓子。
数息后。
满是沧桑感的声音再度响彻于茶楼内。
“彼时的京兆府大堂外,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呼啸而来的寒风穿透棉衣、吹过血肉,似是欲直入骨髓般!”
“燕王殿下于寒风中缓缓转过身来。”
“双目湿润地望向身后那一张张满是疲倦与视死如归的熟悉脸庞。”
“这是他的兵啊,是他含辛茹苦带出来的兵啊,更是他为城外灾民所留的一丝火种啊。”
“他又岂能亲手将这最后一丝火种葬送于户部高衙前?!”
“片刻之后。”
“燕王殿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将一众‘火种’安抚妥当。”
“然而。”
“就在燕王殿下走出京兆府正门,欲携十余骑直奔户部尚书府邸而去时。”
“天,再起变故!”
“一道璀璨闪电,悄无声息地划过灰暗天幕。”
“数道隆隆雷鸣之声紧随其后,于灰暗天幕中悄然炸响!”
“要下雨了啊。”
“关中百姓苦苦哀求了近一年之久的雨水,却在最不需要它的时候来临了。”
“这场雨一下,缺衣少食的关中灾民,焉能还有活路?”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茶楼三尺高台之上。
胡长贵满脸欲哭无泪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