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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严金柱。
面上的骄傲之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骑虎难下。
别人不知燕王大营军纪何等之严格。
常常通过私塾先生与严南星往来书信的严金柱又如何不知?
莫说严南星仅仅只是一屯长。
即使其是掌管百人的伯长又如何?
那军纪森严的燕王大营又岂会他说带人便带人的?
就在严家村大槐树下的争吵愈发激烈,严金柱愈发骑虎难下之际。
一辆带篷马车缓缓停靠于严家村前官道之上。
一身高八尺有余、腰悬利刃的魁梧大汉自车厢内钻了出来。
“有劳秦兄弟了。”
魁梧大汉走出车厢行至车夫处,遂满脸郑重地抱拳行礼道。
“严屯长客气了。”
“我等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严屯长要谢当谢王爷才是。”
秦姓车夫闻言笑呵呵地回答道。
“秦兄弟说的在理。”
严南星闻言笑了笑,随即面色一正,极其郑重地面朝沮阳城所在方位深深抱拳行礼。
其虽无言,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秦兄弟不妨随严某入村,用顿便饭再回。”
礼毕。
严南星起身开口相邀道。
“严屯长好意,秦某心领了。”
“现如今时辰着实不早了,秦某还需回城复命。”
“恕难从命啊。”
秦姓车夫笑呵呵地婉拒道。
百余息后。
带篷马车再度扬鞭启程。
严南星略作定神,随即大踏步地朝着村口行去。
片刻后。
严南星大步流星地穿过一望无际地麦田。
终见那棵魂牵梦绕的大槐树。
然。
彼时的大槐树下却是一片乱糟糟的。
二三十余年过半百的老人于那大槐树旁打成一片。
隐隐可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