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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许启所言皆真。’
‘那么毫无疑问那狼子野心之辈必然是在为造反做准备了。’
‘可,我当如何?’
‘书至父皇哪儿第一个死的便是我。’
‘若令他人代传,此事父皇定会格外重之。’
‘届时顺藤摸瓜之下,我必然难脱嫌疑。’
‘迟则两年、快则一年,父皇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有必要去冒这般大的险吗?’
‘且冒险便一定会有结果吗?’
思及至此。
许雍紧闭的眼睑不由得疯狂跳动。
与此同时。
许雍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愈发焦灼的漠北两国之战。
以及潜藏于漠北两国交战下的削藩博弈。
此外还有那愈发不平静的沿海各郡县。
以及那明年夏季极有可能发生的黄河改道事件。
如此外忧内患之下。
若其为正德帝,恐当务之急便是稳住许奕。
待外忧内患尽除后,再行秋后算账之举。
可......
可正德帝迟则两年、快则一年必然乘龙而去。
他哪儿来的时间秋后算账?
届时,这一堆烂摊子势必将会留给他。
而以他与许奕的关系。
许奕又岂会等到他秋后算账?
>除此之外。
迟则两年、快则一年的时间终究还是太漫长了。
若是再给许奕一到两年的时间令其心无旁鹭地准备。
天知道到时候的许奕将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思及至此。
许雍额头上不由得冒出颗颗如黄豆般大小的冷汗。
‘燕、代、辽。’
‘三地六郡!’
‘一举夺幽!’
‘朝中顽固!’
‘世家中冥顽不灵的老不死。’
‘西域晋王府。’
许雍瘫坐于太师椅上,一字一句地暗暗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