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德帝的詹竹深深地拱手行礼。
“宣陛下口谕。”
“今夜由太子雍代朕大宴百官。”
大太监詹竹意味难明地看了一眼深深拱手下拜的许雍,随即朗声开口宣读道。
其言方一出口。
深深拱手下拜的许雍身躯微不可查地轻颤数下。
大年三十,皇帝大宴百官,此乃自古便有之礼仪。
然。
纵观大周自太祖皇帝开国至今。
足足两百余年的光阴里。
从未有哪一位太子可获此等荣幸代皇帝大宴百官。
此举背后代表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来不及深究的许雍略作定神,随即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太子殿下快快请起。”
詹竹闻言急忙快行数步,将许雍搀扶起身。
“口谕已宣,奴婢当早些回殿侍奉陛下。”
“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话音落罢。
詹竹转身便欲离去。
“詹掌印请慢。”
“太子殿下还有何事?”
“无......无事,只不过是想请詹掌印代雍向父皇请安。”
“太子殿下一片孝心,奴婢定会转述于陛下。”
“多谢詹掌印。”
“太子殿下折煞奴婢了,若无事奴婢便先行告辞了。”
“詹掌印请便。”
片刻后。
许雍深深地凝视着詹竹消失的方向。
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极其大胆的想法。
‘或许,用不了一年,更用不了两年!’
许雍面带若隐若现笑意,轻拂宽大袖摆,随即转身径直地朝着书房行去。
片刻后。
许雍再回紧闭的书房。
此时的书房内与离去时一般无二。
断成两截的上好狼毫笔。
四分五裂的名贵砚台。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无时无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