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方去寻那渺茫的生机。
此间区别当真是不可谓不大。
而现如今。
许奕不但予其重新拥有户籍的机会。
还特赦三年田赋,使其再得喘息之机。
这如何不令一众佃户欣喜若狂。
至于许奕口中的与孙郡守相商?
佃户们是老实本分不假。
但老实本分并不等于傻。
若那孙郡守真这般想。
方才为何不言?
一时间。
沮阳城南城门处满是感激涕零之声。
其身之大,直冲云霄且久久不愿散去。
南城门城墙上。
许奕背负着双手立身于城墙垛口处,嘴角终是露出些许笑意。
然而仅过了数息。
许奕嘴角笑意便彻底消散一空。
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凝重之色。
佃户重新登记造册终究只不过是一意外之喜。
现如今那悬于头顶之上,随时可取人性命的利刃依旧高悬。
“擂鼓!”
许奕略作定神再度下令道。
‘冬~!’
‘冬~!’
‘冬~!’
随着低沉的鼓声再度响起。
城墙下那直冲云霄的感激涕零声快速熄弱。
待南城门处再度安静如初后。
‘咳咳。’
“户籍之事已解,接下来咱们再说说排水之事。”
“大雨灌田,诸位父老乡亲心忧青苗,排水入渠。”
“此乃人之常情,并无丝毫不妥。”
“而孙郡守之所以派兵阻拦诸位父老乡亲亦是为了诸位父老乡亲着想。”
“诸位父老乡亲有所不知。”
“现如今咱们沮阳城的母亲河已经水满为患了。”
“就连城外的各处支流也已不堪重负。”
“若是不加固堤坝,不清理河道。”
“仍不断地排水入渠,恐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