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倒也懒得和他计较,反倒是看向那边的陈朝,开口问道:“阁下是哪座宗门的道友?无缘无故杀我门人?”
听着这话,那些藏在门缝后面的百姓都觉得无耻,但此刻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他们屏气凝神,甚至连各自的门缝都拉小了些。
陈朝看着那位青衣道人,平静道:“倒也不算是无缘无故,他们在此地锁拿这少年,我恰好碰到,于是便让他们放人,那少年不管犯下什么大罪,理论上也有大梁律来审理,怎么能私自带走?”
青衣道人冷笑一声,说道:“这少年乃是我门下弟子,吃不得苦便偷偷下山,本座遣人将其带回山中,有何过错,反倒是道友好似一点道理不讲,这是擅杀我门人,真当我崇明道宗好欺负不是?!”
他这话说得极有水平,轻飘飘的便将所有责任都怪罪到了陈朝身上。
而且还将自家宗门搬了出来,崇明宗,那可是苍州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宗,即便陈朝有些背景,也不见得是他招惹得起的存在。
郡守大人也附和道:“说得极是,那既然是仙门中的私事,什么大梁律不大梁律的,本官看反倒是你,这才不管不顾我大梁律,擅杀那么多仙师,其罪当诛!”
他铁定是选择要和那青衣道人站在一起的。
陈朝不以为意,说道:“既然你们说这少年是你们山中弟子,那可有凭证,我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气机波动,要不然我跟着你们去衙门看看,是否登记在案!”
依着当年的协定,方外修士宗门收弟子也好,还是将门下弟子逐出山门也好,都需要在就近的大梁镇守使衙门登记,不过这早就是一纸空文,不会有修行宗门当真遵守,也不会有大梁衙门对此斤斤计较。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青衣道人冷笑一声,“既然道友非要胡搅蛮缠,那本座便要看看道友有多少本事了。”
陈朝摆摆手,走了几步,替那个少年解开身上的绳索,这才说道:“事实如何,其实都能说清楚,不过大梁律真的不管用了?在长街上掳掠我大梁朝百姓,你这个郡守,不管不顾也就算了,还要帮着他们?”
郡守大人闻听此言,怒喝道:“大胆,血口喷人,污蔑本官,这明明是你行凶在先,如今还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像是你这样的人,难道就把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