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就让院长觉得火大,魏氏这只鬼,要不是痴心观一直在后面,那么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
云间月沉默不语,那些事情虽说没有自己的参与,但如今他才是痴心观的观主,怎么推脱其实都推脱不过去。
院长盯着云间月看了几眼,忽然问道:“你小子当真觉得有愧疚?”
云间月点头,他愧疚的,不止是魏序一人,还有许多别的事情,都是痴心观这些年做出的事情,他都觉得不太对。
“心有愧疚就行,这至少说明你小子和无恙那牛鼻子不一样,不过也别想太多,他是他,你是你,过去的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未来的事情却是从现在开始,从如今开始问心无愧,老夫觉得也说得过去。”
云间月听着这话,默默点头,微笑道:“多谢院长大人开解。”
院长摆摆手,有些烦躁说道:“你小子这般年纪,还是太年轻,现在有什么想法其实都还好说,只是我希望你能一直如此,以后的日子里,别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若是有机会,很想听院长大人讲课,那些个圣贤道理,能够流传这么多年,想来都很有道理,晚辈想听听,然后想想。”
院长瞥了他一眼,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道:“你如今这风尘仆仆,是要前往何处?”
云间月倒也不隐瞒,开门见山道:“听闻北边开了战事,晚辈想要去帮个忙,不过现在身份敏感,所以晚辈这次下山,是瞒着所有人出来的。”
院长啧啧道:“一位道门领袖,痴心观的观主,这般年轻的道门大真人,做点什么事情都这般畏畏缩缩?”
云间月苦笑不已,面对院长的打趣,他也不是太在意,事实如此,他不是陈朝,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不过说起来,即便是陈朝,看着行事孟浪,只怕也是心细如发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做了这么多事情,看似在那么满是险境的地方行走,还能安然无恙。
“不过你既然有这份心,老夫就觉得你比无恙那牛鼻子强了,那家伙修道天赋或许不弱于你,只是这一生行事,都太过自我自私,老夫很不喜欢,只是偏偏又打不过,真他**气人。”
院长自顾自说道:“不过有一点老夫倒是比他强,这老东西现在已经死了,可老夫还活着。”
云间月一笑置之。
虽说他对无恙真人很是敬重,但也不是到了这般疯魔田地,旁人说一两句都不可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