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掌权者。
他在世间有很多名声,糟糕的不糟糕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胆子很大,在很多时候都可以不顾一切。
换了其余人,在这个局势下,说再疯狂的言语,都不见得会让人相信,但那个年轻的掌权者要是想这么做,便没有人怀疑,因为他才在不久之前做了一桩大事。
如果真让他觉得鹿鸣寺会这样,或许真的就此没有鹿鸣寺了。
「慧玄……」
平渡老僧刚开口,便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事情说不好,有些事情则是不好说。
黑衣僧人看着这位鹿鸣寺的住持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亲自去说。」
「不见得会有结果。」
平渡老僧轻轻开口,他虽然是名义上的鹿鸣寺住持,但实际上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他说了算。
总有人会说了算。
「有些人认为有些人是没办法被说服的,但世人也认为您不能被说服。」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几个字。
试试是没关系的。
平渡老僧听明白了其中的内容,然后便侧开了
身子。
黑衣僧人没说话,就这么越过了这位鹿鸣寺的住持,朝着后山的半山腰走去。
那里有着一位老僧,活了很久。
活得久,意味着什么,大概意味着什么,但意味着最重要的,大概还是活得太久,见过太多东西,对什么事情都很难再有什么新奇的想法,既然没有了新奇的想法,也就很难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人很难被说服。
很难被说服的人,还会需要去说服吗?
黑衣僧人来到了那座破旧小庙之前,看着那破旧的门楣上的蜘蛛网,看着那肉眼可见漂浮在空中的浮尘,他站在庙门口,沉默了很久,还是没走进去。
庙里很安静,那个老僧没有坐到庙门口,但应该还活着,因为黑衣僧人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虽然他也不知道那呼吸声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沉默了很久,他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老僧坐在大殿里,就这么垂着头,好似在打盹。
庙里没有佛像,眼前的老僧好似就像是一尊佛。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黑衣僧人站在庙门口,挡住了大半的光线,但老僧好像也不在意,就是这么低着头,好似他已经不需要光明。
「既然庙都不出,那么什么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