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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诲小心奏章还给李嗣源,李嗣源直接把奏章往桌子上一丢。
安重诲眼皮一跳,忙找补:“主子,这读奏章一事,非我等武夫能为,主子要不效仿前朝,弄几位学士在身边。”
李嗣源听了顿时觉得有道理,这奏章的事他和他手下这些大老粗确实处理不了,就问安重诲:“老安你可有人选?”
安重诲一直也是在武将中混的,对文臣也不是很清楚,就说道:“事关奏章的事,得慎重,主子容属下去打听一下,再来回禀。”
李嗣源觉得也是,就让安重诲去办这事。
安重诲走后,林从想起端明殿的冯道,就拉拉李嗣源,“爹爹,你要弄学士,是我们那天见的冯学士那样的么?”
“是啊!”李嗣源笑着摸摸林从的头,随即自言自语,“说起来,要论学士,还真没有比冯道更合适的,只可惜……”李嗣源摇摇头。
林从不解地看着他爹,“可惜什么?”
李嗣源似是感慨似是叹息,“可惜他未必能愿意为我所用。”
林从心道还真是,那位现在等着给他家陛下陪葬呢!
正想着怎么劝他后爹干预一下,毕竟那位可是真有大才,林从突然瞅见面前御案上一张奏章。
这张奏章,难得没用什么华丽的辞藻,通篇很简洁,当然,这篇奏章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华丽,因为它是政事堂上的,内容只有一个意思:
>缺钱!
上面写因为国库空虚,百官俸禄未发,将士粮饷没有,请求监国想办法筹集钱财,并请求消减监国的登基典礼和陛下的丧礼规格,同时问邙山陛下的皇陵是否可以削减一些。
林从眼珠一转,就对李嗣源说:“爹爹,这里的奏章这么多,我们先捡写的简单的看看,等安叔找来人,再让他读剩下的。”
李嗣源听了觉得不错,就坐起身,打算先找几份简单的看看,毕竟他身为监国,处理政务是应该的。
李嗣源挑着看了几份简单的,果然就看到政事堂这张要钱的奏章,顿时一阵头疼,**太阳穴。
林从忙殷勤地问:“爹爹怎么了?”
李嗣源有些不满地说:“钱钱钱,这政事堂的两个宰相是饭桶么,国库有没有钱他们不知道么,难道指望本监国给他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