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突破,特来询先生。”
江南一拍大腿。
心道这问题你可问……错人了。
在下剑道的造诣,怕没有贵宗养的一头猪精深。
但他肯定不能直说,毕竟对面姑娘可是剑庐中人。
若是察觉自己对剑道一无所通,那明天剑冢还能不能进了?
于是他措辞一番:“莫姑娘,剑道一行,山高路远,每一个人,没一柄剑皆有不同,在下爱莫能助。”
莫依臻认同地点点头,这都是套话了。
但她似乎仍然不死心,又问:“先生之剑理,为何?”
江南作沉思状,许久才道:“江某之剑,在于心。心之所在,剑即在。”
莫依臻若有所思。
“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心中无剑,三尺神锋也比不得路旁枯草。”
“在下剑理,便是——无剑。”
江南反正就瞎扯,反正太细的东西他不敢说。
人家是内行,说多错多。
只想快点把这姑娘打发走。
末了,他又怕一番胡言让人家走入歧途,又道:“此乃江某之剑,只适合江某,莫姑娘莫要记挂便是。”
哪儿知,莫依臻久久没有反应。
“莫姑娘?”
突然,莫依臻抬起头,眼中神光奕奕!
这还是江南第一次见她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感情。
莫依臻站起身,向着江南深深一躬,满是尊敬:“依臻悟了,多谢先生!”
江南:“?”
好家伙,我自个儿在说啥都不知道,你就悟了?!
紧接着,便见莫依臻提起手中长剑。
此剑古拙,其神韵流转,大巧不工。
即便外行如江南,也看得出这是柄好剑。
不过莫依臻提剑干啥?
不能是砍我吧?
正当江南疑惑之时,莫依臻将手中之剑往窗外一扔。
便扔下万丈悬崖。
向着江南再一躬身:“先生之剑理,虚无缥缈,依臻只懂皮毛,却也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