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深的疲倦。
“江南,你很好。”
“本来新年第一天便想见一见你,但……被一些琐事耽搁了。”
“直到今日,才抽出空来。”
煕元帝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平和,又对身旁垂首而立的老太监道:“为镇西王赐座。”
老太监不敢怠慢,搬来一把看起来就很贵的椅子。
同时,他有些惊讶地望向江南。
要知晓,与君王相对而坐这种事。
整个大夏满朝文武,也只有两相,大绣衣,天策上将,御史大夫,烟云山圣人夫子六人有这个资格。
就连六部尚书,被陛下私底下召见之时,也得看煕元帝的心情。
开心了就让你坐着。
不开心你就老老实实站着。
但这位镇西王如今并未正式封王,真要说起来也就是外指绣衣的身份。
陛下却如此待他,实属罕见。
安排好江南后,老太监便恭敬退出了房门。
御书房中只剩下江南与煕元帝二人。
江南也不客气,一**坐了下来。
忽然,感觉有些感慨。
“江南,怎么了?”煕元帝见他眼神有异,问道。
江南拱了拱手,感叹道:“陛下,臣只是心中唏嘘——一年前臣还在旬阳县的大牢里蹲着,却不想一年后便与您相对而坐,世事可真是无常……”
此话一出,饶是以煕元帝的气度,都忍不住愣了半晌。
以往,大多数文武百官与他在一起时,都显得无比局促。
思考着如何讨他欢心,如何谈吐才能彰显诗书才气。
但江南却与他们完全不一样。
煕元帝长舒了一口气,“果然不愧是朕钦定的镇西王,确实与常人完全不同!”
江南:“?”
我就感慨一句,您搁这儿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煕元帝摆了摆手,又道:“江南,你今日能坐到朕的对面,凭的皆是铁打的功勋,旬阳能走出你这等人物,可谓是大夏之幸。”
“陛下您言重了。”
江南拱手,然后问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