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珩端起碗将里面的冰酪大口吃完,配上他的话,愣是有了一种饮酒的豪迈。
夜风吹过院内栽种的竹,沙沙作响。
严亦萱走前随口感叹道:“真想每个夏天都和林大哥在一块。”
这话听的几个人面色古怪,只有青寻不明就里地问为什么。
“你们没发现吗,这儿没虫子啊,林大哥一点儿都不招蚊虫,那些烦人的东西总爱咬我,有时候点了草药熏了都没用。”
严亦萱愁眉苦脸地抱怨道,对那些东西恨的牙痒痒。
纵使她是习武之人,那蚊子半夜咬她她也没辙啊。
戚禾声音温和道:“我这儿有驱虫的香囊,回头拿一个给你。”
他险些以为是别种意思,严亦萱从朋友到面目可憎再到朋友,也不过两句话语。
林织倒是没往严亦萱喜欢自己的方向想,因为他很清楚严亦萱并没有这种心思,只是下意识往蛊的方面想,以为她察觉了什么端倪。
别说他身上带着蛊,总是他没有携带,他血里散发的毒味也足够周身清静了。
“谢谢小禾!”
严亦萱眼睛一亮,双手合十拜了拜。
曲梓珩哼哼唧唧说:“肯定是你平日里吃多了糖,不然怎么这么招虫子,小心又牙疼到让阿寻给你开药。”
“曲梓珩!就你话多啊!”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跳墙离开,青寻慢悠悠地道别,从大门走了。
“师父,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戚禾这么说着,进了林织的屋子。
>他自然不是留在这儿,只是为师父化冰散气,在师父洗浴完后替他打扇乘凉罢了。
戚禾看不见,静候在浴房之外,听着屋内隐约的水声。
少年的面庞平静,身下的布料却微微顶起。
他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等到师父快要出来了,才不慌不忙地运气压制体内的躁动。
他倒也不是时常这般堵住精窍,偶尔会在夜里向着谁师父的声音又或者是在梦中,以至于第二日漫出布料黏稠。
兴许他这几年内力突飞猛进还有师父的功效在其中,若不是惯性地运气压制,恐怕修炼的速度不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