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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织按着太阳穴,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准确来说他在仇或家里待了不止两天,加上那个晚上又两天两夜,现在是第三天上午,难怪这么不舒服。
从零碎的记忆拼凑中,林织知道自己应该不止睡了七个小时,可是记忆都太模糊了。
颠倒晃动的世界,男人宽厚的肩膀,过分灼热的吐息,或冰冷坚硬或柔软的倚靠物。
林织用手指向后梳理散乱的头发,看见了床头放着的保温杯,里面水是满的,温度恰好。
喝水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他仰头喝水的记忆,只是被人喂着,水从唇角流到了脖颈,被人舔去。
缓解了喉咙的干渴,林织低头发现床单被套已经不是他先前看到的全黑,而是银灰色。
林织没有睡意,却也没有力气,他敷衍地回了一下手机上编辑催促他交大纲的消息,又回了仇或刚刚给他发的消息,看着手腕上的吻痕,清晰地感受着体力在一点点恢复。
这和平常休息获得体力的感觉不同,林织感受颇深,不然他早就昏死过去了。
警局那边,收到音频的仇或立刻让人进行分析,又让人去查来电的号码。
“他越来越狂妄了。”
仇或的神色极冷,思考着那天是否有人在跟着他的车。
“这是连环杀手的特征之一,他最好就这样膨胀下去,露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危允君咬牙切齿地说,从最开始的送礼物,到电影院送花,现在竟然敢直接联系,凶手的得意简直不加掩饰。
大家又把凶手说过的话重复播放,试图从他的话语中得到线索。
仇或沉默地听着,林织先前和他说的推测不错,凶手果然就是这么想的,他是凶手认为的见证者,那一具具尸体都是凶手作品的一部分。
他不仅想让林织见证,还想让他写下并且宣扬,让他的作品被更多人知道。
“仇队,林织在你家里待了两天?”
“真是畜牲。”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紧挨着响起,第一道是危允君好奇的疑问,第二道来自怒气冲冲的周二河。
仇或的视线落在了周二河的身上,让周二河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