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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
丝竹之声不息。
“柳挂西山秋水凄,欲吻又还息~梦勾情怀如隔世,青春何夕再聚首?~”
身后优伶正唱至高潮,声调渐高,桌上热茶冒起细细丝丝的水烟,氤氲着寥寥茶香。
林末闻声笑了笑,将桌中盖着的茶具里取出一个,伸手斟了一杯。
他已然知晓是谁。
果然,登登脚步声里,对面坐下一身着白色毛皮夹克,头带发箍旳光头汉子。
是普凡。
林末笑容更加真诚。
这一次不是伪装。
这些时日,他与普凡关系突飞猛进,几乎快到抵足而眠的地步。
两人偶尔谈佛论法,偶尔也交流武学,越谈越投机。
一番交际里,从其口中,他也得知了不少关于烂柯寺的隐秘。
而像前几日,黑佛教围城,他也出过力,帮其镇过场子。
在林末看来,普凡此人很是正直,眼里却不是揉不进沙子,平日里理大于情,但真正与之交上了朋友,又以朋友为重。
换言之,心思单纯,很是感恩。
他最喜欢与这种人交朋友。
“普凡师兄,今**不应该陪着朝廷那边派来的特使吗?怎么有空来这了?”林末笑道。
端起茶轻抿。
两人关系,如今已经可以开些这样的玩笑。
“呵呵,一切事毕,自然得闲此间。”普凡比起之前,脸上多了一抹疲惫,无奈地笑了笑,同样端起茶盏,当头饮尽。
任茶水滴落衣衫也不在意。
“怎么了?莫非是被问责了?”林末想了想,声音轻了几分。
“准确说被调职了。”普凡笑道,“北城区大火,加上年节下令封城,造成城中数次暴动,任一条都是重罪,若不是确实保住了四通城,前些日子也将那暗遇和尚留下,怕是还得上州府白虎堂走一遭了。”
“调哪了?”林末放下茶杯。
“调到淮平那边,如当时所说的,泰淮江那边形势不容乐观,大淮呈重兵于前,玉州又确切沦陷,意味着寒州,蜀州直接暴露于前,那边缺人得很。”普凡摇头道,手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