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莜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她已经给足了提示,他肯定知道了自己在意的点,却连一句挽回和承诺都不肯说。
林莜胸线短促起伏几下。
赌气一般将扯开的窗帘拉上,背靠着窗户,紧紧攥着手中手机,缓缓蹲到地上。
抱着自己,无声落泪。
周日早上八点。
距离周一民政局上班只有整二十四个小时。
林莜肿着眼眶起来吃早餐时,家里只剩喜喜,母亲和姐姐都已经去上班。
喜喜很乖,兴许察觉小姨心情不佳,坐在那安静看动画片,并不吵闹打扰。
林莜喝着没味道的白米粥,配着一根芥菜丝。x33
芥菜丝刚刚送进口中,脑海中便情不自禁涌现起了一幅画面。
男人为救自己,手受伤被绷带缠着,不能吃饭,自己也曾用米粥搭配芥菜丝喂过他。
回忆一旦拉开一道口子,便不受控的开始在脑海开枝散叶。
林莜哽着呼吸,口中那根芥菜丝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她捂着嘴巴,尽量使呼吸平稳,可眼泪还是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怕喜喜看到,她撂下碗筷,冲向洗手间,就着水龙头洗了把脸,情绪这才缓和了些。
不想浪费粮食,她木然走到餐桌旁,正准备继续进食,可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太城。
她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嫂子。”
林莜认得,是宋亦鸣的音色。
但电话里,男人往常的痞气不再,声音里充满了认真和严肃。
林莜吸了口气,若没有宋亦鸣给陆峥寒的那药丸,事情也远远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并未有跟对方好声好气说话的意思,语气很淡:“称呼可以改了,有事吗?”
那头沉默片刻:“你来一趟医院吧。”
林莜眉心一跳:“去医院干什么。”
那头重重叹了口气:“你来吧,来了就知道了。”
林莜眉头皱紧,坚持道:“你不说我不会去的。”
那边似乎终于败下阵来:“行行行,我说,陆哥病了。”顿了顿,“绝症。”
林莜第一反应是不信,认为对方在骗人。
第二反应是要将电话挂断。
她冷着声音:“宋亦鸣,你是不是觉得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