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多少恐惧。

“好机敏的小伙子。”

老道士瞥了林峰一眼，心中暗道，他再度抓住了一根红线，将红线一边拴在了林峰的胳膊上，另外一边拴在自己的手臂上，嘴巴里面念念有词。

林峰没有顾得上搭理他。

因为随后，他见到了一场舞蹈。

一场堪称是惊世骇俗的舞蹈，叫他忘记了一切。

【楚地好巫风】

【楚人鬼而越人禨】

老道士看着镜壁上面出现的舞蹈，有些绝望：“楚俗不事事，巫风事妖神。

事妖结妖社，不问疎与亲。

年年十月暮，珠稻欲垂新。

家家不敛获，赛妖无富贫。

杀牛贳官酒，椎鼓集顽民。

喧阗里闾隘，凶酗日夜频。”

到了最后，竟然还苦笑了一下。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来得及念一首诗，强行吞咽一口元气下去，老道士等死了。

林峰随后见到了自己见到过的，最怪诞，最诡谲，最扭曲的舞蹈。

楚人之巫舞，以水为形，长袖，广舞，如水形之脉搏，无所定，无所归。

但是，这舞蹈是用来取悦神灵的。

所以这样的舞蹈——林峰看到，在那舞者的脑袋上有一尊神灵，山鬼就是山神，神鬼不分。

她在取悦神灵，她的舞蹈充满了力量，像是倾泻而下的洪水，一举一动充满了力量——像是被数不清的丝线，拉扯的皮影戏。

蛟龙连蜷。

她的身上处处，都飙**了血液，骨头都“咔嚓嚓”断掉，就是如此，她依然跳动，似乎是将一切身心，都奉献给了神灵。

舞者就好像是消耗品，是不值一提的渺小，是可怜的一阵风，吹过之后就化作了虚无。

只要风能吹到神灵脚下。

林峰听到了身边传来的骨头的声音，他看到老道士身上像是被挂上了无数的线条，他看着自己，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事，他感觉一切都显示一场幻梦。

他感觉自己脚下软踏踏，人像是发了高烧。

一种谵妄的感觉，充斥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