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将他拉上去的绳子或者锁链。
风沙吹拂,偶尔灌进些沙土,带来些许呼啸的风声,落于洞底的尸骨安静躺着,等待被黄沙埋没覆盖,只有残存的衣片会偶尔随风起伏,发出些许无甚生命力的声响。
一次次调息,鲜血一次次喷涌而出,染红了被风沙略微磨损侵蚀的白袍,之前的鲜血已经有些干涸,凝结成一块块暗红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他整个人都要腐朽了一样,而其上又染上了新的鲜艳色泽。
人若是即刻就死,约莫是有些来不及反应的,留下的只有震惊和遗憾。
可当一次次求生,却知道自己必死时,先是沉郁,然后是愤怒和不甘,然后化成了不得不接受的无奈和释然。
“喂,你能不能将我身上的内力化解了?”纪舒缓缓起身行进,唇角一滴滴鲜血滑落,整个人不负之前的生机力道,反而像是一片撕碎了的轻纱般,与那许多的枯骨极其相似,被风一吹就散了。
他步伐仍是努力维持矜贵,只是坐在那门旁时身体顿了一下,再不负之前轻盈。
“擅入此处者,死。”
门外传来几乎同样的声音。
“是,知道了,我不是没进去吗。”纪舒靠在门上笑道,“只是借你的地方靠一会儿,不要那么小气。”
还有变得愈发大的胆子,反正已经要死了,自然无所畏惧,什么绝顶心法,武林高手,最终无非是同样的结果。
门内并无声音,也无什么力道侵袭,似乎是不想理会,也似乎是默许了,只是也没有打算救他的命。
等死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等在洞口的人同样需要食物,不可能一直守在那里,而在其上的人为了找寻救他的方法离开时,这里唯二的生命就变成了他们两个。
一内一外,一人闭目调神,不理会外间之事,一人生机衰败,却不愿就此孤寂而死。
“你待在这里多久了?一直待在这里不会寂寞吗?不用吃东西吗?”
“罢了,耐得住寂寞,也难怪武功极高,若让我一人闭关此处,给我再好的武功我也是不要的……”
“喂,你能不能救我一命,我若死在此处,尸骨腐烂,臭气直接进去,直接脏了你的地方,想想多恶心……”
“你是什么人?戴着面具是怕自己太丑吓到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