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袖口:“偷练也会被发现,干脆不练,省得再被你废一次,你没伤着娘吧?”
吕房冷冷道:“你娘长本事了,这回我只在她左手抽了一下。”
吕瑛:“那你受伤了吗?”
外孙难得关心自己,吕房有点欣慰,他指指自己的左腹:“被她打了一拳。”
吕瑛果断在他伤处戳了一下,吕房吸了口凉气,恨恨掐了下小孩的脸蛋,没舍得用力。
“你也是个小混账。”
吕房想起和女儿交手时,他质问女儿,为何要在中原做官,她说看不惯不公,看不惯是非黑白被颠倒,看不惯世人因冤屈流泪。
后来吕房又问女儿何时归家,她说等瑛瑛找到想做的事,要离开琼崖岛去其他地方时,她就辞官回来为瑛瑛守着这个家,在那之前,她要继续救人,能救一个是一个。
有时吕房觉得女儿过于慈悲,外孙过于冷情,这两人平衡一下就好了。
吕瑛很聪慧,可他看不懂外祖复杂的目光,只能伸出柔软的手指,摁在外祖紧皱的眉心,吕房低头,深黑的眼中映着吕瑛小小的身影。
罢了,罢了,儿孙都是债。
吕房想了很久,对吕瑛说:“海飞奴,若你以后想去岛外行走,便告诉外祖,外祖把你娘喊回来看岛,然后带你去游览河山。”
这孩子不能习武,却又和他母亲一样爱往外跑,放他单独出去会被欺负,不如吕房亲自护着。
吕瑛握住外祖的大拇指,勉为其难地应道:“好吧,若我要走,就带着你一起走。”
吃饱以后容易犯困,吕瑛靠在外祖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吕房用斗篷把他抱起来,一下一下拍他的背。
等吕晓璇过来,看到亲爹抱着儿子,儿子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她坐在旁边,轻轻说:“上次我带他离岛时,您还说他冷心冷情,让他习武恐成灾祸,可我觉着瑛瑛是有心的,他没有因为您废了他的武功便记恨您。”
吕房:“我知道,他对我很宽容。”
虽然如吕房这样的人本不需要在意一个孩子是否对他宽容,这么想着,他又笑了一下。
>“有心无心都是他的天性,慢慢教就是了。”
吕晓璇抿嘴一笑,开始和吕房商量如何给难民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