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礼听着江风这稍有些冰冷生硬的话语,一时间心里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
江风回过头不给程学礼说话的机会,便继续说道:“程知州,你知道本伯爷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吗?”
程学礼面色凝重,道:“下官愿闻其详。”
“哈哈,程知州,津门八条河啊,自古有河就有财,津门当是个富饶之地才是啊,为什么每年津门总会发几次水,淹没农田,如此富饶之地,为何没有赈灾,反而年年灾情之季都会饿死人啊?”
江风好像一副询问的语气,但是言语间却是犀利质问。
程学礼此时明白了,江风来者不善啊!
但是程学礼想不明白江风一个渝瑾伯,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程学礼并不慌张,而是淡淡的说道:“河水泛滥,那是天灾,人力不可阻挡,再加之津门城民间宵小不绝,总是会散播一些非议朝廷的话,是本官失职!”
“所以饿死人这事儿,程知州不承认是吧?”
>“并非不承认,本官承认,灾情之季,是会饿死人,但是寥寥数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本官只是一人,能管得到大多数人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哪能事无巨细呢?”
江风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说得话说得好,程知州真是巧舌如簧啊!”
程学礼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江风为什么一上来便咄咄逼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渝瑾伯,只是听说过渝瑾伯之名,在幽都城闹出了不少动静,更不知道渝瑾伯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津门城。
若是早知道的话,程学礼肯定会好好调查一番,他明明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渝瑾伯啊,难不成是因为他来到了津门城,而自己作为津门的知州并没有去迎接他的缘故吗?
程学礼沉了口气,道:“伯爷说笑了,伯爷请移驾茶堂,不曾听闻伯爷驾临津门,下官未曾远迎,是下官之过,下官命人设宴为伯爷赔罪。”
江风满脸古怪的看着程学礼道:“程知州,我们说的是津门水灾之季的事情,怎么你又说道了远迎的事儿了?”
程学礼皱了皱眉,这渝瑾伯不识趣啊,要知道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知州,三品大员,即便是地方官并不是朝臣,但也是有资格进京去面见皇帝的,你不过是一个渝瑾伯,伯爵之位,竟然以此事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