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披麻戴孝的,抬着盖着白布的架子出来。
这边几个人看到了,都相继起身,提着座椅往更边上,有树干遮挡了的地方挪了挪,以表避讳。
等着那边架子都被抬进辆被拆了座椅的面包车,披麻戴孝的各上了一些车,随着哀乐声渐离开了小区,
这边几个人才重新放下椅子凳子,就在原地坐了下来。
“哎……听着说火葬厂那边都忙得没殡仪车派出来拉尸体了,要烧的都得自己拉过去。”
其中位妇人朝小区门外望了望,再叹了口气。
旁边有位稍上了岁数的老妇人听着,也望了眼,然后接过话,
“听着说,张家屋里那孩子就是在火葬场上班,这些天估计挺挣钱啊。”
“挣什么钱啊挣钱,我那侄子打工的,还是坐办公室的,扛尸体的给红包也轮不上他啊……不过听着说这些天很忙,他都被从办公室里拉出去帮忙了……听着说,他们火葬场前天还猝死了个。”
“咋死的啊,不会是,有什么神神叨叨的吧……”
“哪有什么东西,现在那火葬场里,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说是累得猝死的。”
“哎,你说,火葬场的都给累死了,那得多吓人。”
最开始开口那妇人再叹了口气,有些忧虑。
“……要我说啊,整天忧心这个,担心自己哪天死了,还不如该吃吃该喝喝,趁着还有时间,想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想和儿女团聚就和儿女团聚下……他们不来你过去嘛。”
有个老太太似乎看得很开,脸上也没太多担忧,听着旁边人说了好一阵,才乐呵乐呵地说道。
“吴姐那你是真得看得开。”
旁边有人接话,这老太太笑了笑。
被老太太这么一岔话,一时间都没有人再出声,
只是各自眼里带着不同的情绪。
“诶,陈大姐……你这是刚回来呢。买了啥东西啊,这么裹得严严实实的。”
突然有人在喊。
原来是有人从小区外边回来,从几人在的楼道口跟前过,
听到声音,其他人也都转过去目光。
是个中年妇人,头发随意扎着,依旧有些凌乱的头发垂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