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年纪的男人,说他五十无错,说他四十亦可,翘着腿,手上是劳力士,面容冷酷坚毅,线条如刀,正看着马路对面,在暴雨中漫无目的行走的孔荆轲。
“老板,要不把小姐接上车吧,这么大的雨,一会再淋出病来。”副驾驶的是一个平头男人,三十左右,有些不忍心,回头对后座的中年男人劝道。
“不管她。”
中年人没有一丝波动的说道:“她自己选的路,怪不得谁,有本事走,她就有本事靠自己活下去。”
“可是……”平头男人还欲再说。
“没什么可是的,死了就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够硬。”
中年男人打断了平头男人的话,然后闭上眼睛,不再看向在大雨中的孔荆轲,说道:“去医院。”
……
十五分钟后。
这辆稳重大气的黑色大众到了医院,刚停下来,副驾驶的平头便拿出了一把伞,来到了后座,把车门打开,把伞撑在了上面。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平头男人手背骨节处,密密麻麻的老茧,几乎与骨节持平。
司机没下车。
中年人下车之后,走向了神经科住院楼层,平头男人紧随其后,面色沉稳,体魄内敛,跟随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刚好一步之遥。
病房里。
孔母躺在病床上,没有睡,虽然因为脑出血压迫了语言中枢,言语不能清楚,可是她的神志是清醒的,这一年来,孔荆轲的牵强,消瘦。
她都看在了眼里。
嘴上不说,可做**又如何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呢?明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为了自己被生活打磨成了委屈求全的样子。
所以她打了那个人的电话,她知道说话不清楚,一般人很难听的懂,不过,他那么坏,应该懂自己意思的。
接着,仿佛有了感应一样,孔母突然转过头去,只见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此时的孔母相比一年前,老了很多,头发灰白,身体也消瘦了很多。
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门口一直冷酷的中年男人此时终于冷酷不起来了,走到了病床前,鼻子有些酸,望着病床上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女人,生平第一次低下了头:“是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