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铮他爹留了遗书那事,到底从哪听说的?可靠吗?”
江楠又将聂云搬了出来,“爸,是我之前听我师父说的,反正,这种事,无风不起浪,您应该查查。”
“可他,的确救了我的命啊。”
江楠说道,“救你是不假,可你仔细想想,他为何突然出现在河边,会不会他是去**的?误打误撞救了你,而他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所以没从河里上来。”
“你说什么?**?”陆胜民惊愕地看向她,“这怎么可能?”
“他为什么要**?”
江楠耸耸肩,“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留遗书,肯定是自己想放弃生命,所以我建议您去查查。”
陆胜民回忆,“你这么一说,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当时,我喝了点酒,身体轻飘飘的,一脚踩空,结果,刚掉下去,就被人推了上来,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推的我,直到河那边干活的人赶过来,才知道,许铮他爹已经在河里没了呼吸。”
陆胜民时常不愿回忆那段往事。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那年,六岁的陆皓得了天花,哭着嚷着要妈妈,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当时不死心地去了城里,希望能从陈家打听到陆皓母亲的下落,希望她能来看看可怜的孩子。
可他,再次被陈有德拒之门外,并告知他陆皓的母亲另嫁港城,他心灰意冷地回了村,喝了点酒,才酿成大祸。
江楠说道,“既然事有蹊跷,就抓紧调查吧,早点解开许铮心里的疙瘩,免得以后积怨太深,家人变仇人。”
陆胜民吃完饭,放下筷子,心里突然敞亮了,他对着江楠,郑重的开口,“楠楠,谢谢你啊。”
江楠笑笑,“不客气的,都是一家人。”
陆皓面色凝重,“这件事你一个人去没用,如果玉铮的父亲真留有遗书在他叔叔手上,那么他叔叔肯定是不会承认,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报警,让警方介入调查,警方施加压力,或许对方会说出实情。”
“这么多年了,报警还有用吗?”陆胜民担忧地问。
陆皓回道,“应该可以,明天我先去派出所找秦锋咨询。”
“哎,好。”关键时刻,儿子和儿媳妇都站了出来,陆胜民的心底,既愧疚,又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