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打过电话都好久了,怎么才来啊,我一直等着呢。”
江志刚解释,“地里还有些活,我干完才来的,地总不能荒废了,别人家的苞谷都掰了,就咱家的没人管,我把苞谷掰完,脱粒晒干卖掉才来的。”
“顾亚杰,不是,那个江亚杰还在老家吗?”听江志刚提到老家,顾楠好奇的询问。
那傻蛋,能在农村住这么久,也是挺能耐了。
听到江亚杰的名字,江志刚本能的蹙眉,“没有,他和妈走了,说是要去城里找工作,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江志刚在家里就是个透明人。
上次江大明和江梅走的时候没告诉他,这次王胜兰和江亚杰走的时候,同样没告诉他。
他打工回来,王胜兰管他要钱,说要给弟弟买新衣服,江志刚没给,后来就吵了一架。
这次江志刚没有逆来顺受,将自己多年的委屈辛酸一股脑吐了出来,王胜兰只轻飘飘骂了一句,“谁叫你是个窝囊的瘸子。”
一句话,直接让江志刚放弃了跟他们争辩的想法。
没人能理解,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将尊严踩在脚底下,是何种滋味。
可,是他愿意当瘸子的吗?
还不是他们当家长的不负责任,在他六七岁的年纪,就让他去放那一头倔强的骡子。
他被一脚踢下了山。
瘸都是轻的。
他一直不明白他小时候受伤后,聂云给他包扎时,自言自语的感叹的那句“报应啊”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才知道,这是江大明干的坏事,报应到了他这个当儿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