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村里很多人都好奇,村长对别人都挺威严,唯独对聂云,除了尊敬,似乎还有点惧怕的意味。
聂云回道,“因为公社书记是他爹。”
“原来如此,您是村长家的救命恩人啊,怪不得村长看到您总是客客气气的。”
半晌,聂云问,“陈有德,还活着吗?”
“活是活着,半身不遂了。”
听闻顾楠的回答,聂云冷笑,“哼,命还挺长。”
“师父,您想念您叔叔吗?”顾楠估摸着聂老应该快到了,她试探性的将话题往聂老身上提。
“人家是教授,不需要我想。”
提到聂老,聂云的脸色并不和善。
顾楠从他的反应中,大抵能明白他的心情,或许正如聂老所言,聂云心里是责怨着他的。
她很认真的出声解释,“师父,聂老跟我说了,当年他因为没有保护好你们,一直很愧疚,但是,当初他也只是个小大夫,根本没那么高的话语权,主要是陈有德太缺德了,听说当年他为了自己的仕途,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舍弃,何况是其他人。他手下那些人,为了邀功,同样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师父,你们那个年代,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相信您应该能理解,过了这么多年,也该释怀了,我干娘还活着,聂老教授也老了,咱们往前看,珍惜活着的亲人吧。”
顾楠情真意切的一番话,让聂云的神色微微波动。
他该怪他叔吗?
或许,这些年,他最无法原谅的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太渺小,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他待在这里,某种程度,是在逃避。
也是达成他们俩人当年的愿望。
择一幽静处,度余生。
许久,聂云眼眸幽深的看向顾楠,询问,“是我叔让你来见我的?”新笔趣阁
“呃.......”顾楠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回答。
秦锋的摩托车骑得很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载着聂老到了大湾村。
摩托车停下,朝聂老指了指聂云家的土墙,“聂爷爷,这就是聂大夫家。”
聂老从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