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看着他,娇嗔一声,“也不知道节制点,”
顾亚辉吻了一口她的脸蛋,振振有词,“新婚之夜还节制,那是对怀里的美人最大的不尊重。”
“再说,顾医生我血气方刚,身强力壮,一点都不累,也不困。”
他三两下穿好衣服下床,“快起来吧。”
顾亚辉从衣柜里拿了件聂玉华买的新棉服过来,“把这个穿上,这个点外面特别冷。”
顾亚辉今天下午提前给一个跑黑车的朋友打了电话定了他的车。
那人的车,凌晨五点半准点出现在顾家门口,拉他们到了火车站。
车子停在路边,顾亚辉让司机朋友在车里等着,他跟陈若琳去接人。
火车站的路边,竟然还有卖红薯的大爷。
顾亚辉怕陈若琳冻手,买了两个烤红薯,一个人拿着一个暖手,进入了火车站广场。
这个点的火车站,依旧很热闹,确切的说是很乱。
小旅馆的老板们,披着军大衣,哈着气,还在广场上举着牌子,瞄准衣着体面的旅客推销自家的小旅馆。
为何专挑衣着体面的旅客?
因为民工们舍不得花那几块钱。
冬季工地停工,务工的民工们开始返乡,车站人流量特别大。
赶车的人舍不得住店,夜里,候车室满了很多人就在广场上铺着铺盖睡觉。
顾亚辉见过凌晨五点的街道,也见过凌晨五点的医院走廊。
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凌晨五点的火车站。
这个社会上有太多生活不易的底层劳动人民,他们背井离乡,省吃俭用,只为拿着微薄的工钱回家养活一家老小。
顾亚辉把自己手里的热红薯给了一对年轻夫妻怀里的小孩。
对方冲着他道谢,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拉着陈若琳快速的前往了出站口。
>北方的冬季,早上七点半天才亮。
这个点,他们站在出站口的灯光下,盯着出站口,等待旅客出来。
这趟火车下来的人并不多,很快,一个穿着黑色棉服,戴着眼镜,手上提着个皮箱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陈若琳看到她父亲的身影,拉了下顾亚辉的胳膊,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