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顾玉像个无头苍蝇,在君泽的房间里到处找能藏身的地方。
本就是偷偷摸摸来的,要是真让长公主发现,她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慌乱中,顾玉拉开柜门,里面是多格状的,满满当当放着君泽衣服,她比了一下自己的身躯,根本塞不进去。
抬头看到君泽的房梁早已被能工巧匠封闭好,她根本跳不上去。
顾玉又蹲下,君泽的床是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下面根本藏不了人。
顾玉着急道:“你这什么房间,连个人都藏不了!”
君泽心里暗自着急,嘴上依然道:“我也没想到我会有金屋藏娇的一天!”
顾玉不由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
君泽忍着疼,也不敢发出声音。
外面长公主已经到了门口,对关言呵斥道:“关言,本宫来看自己的儿子,你阻拦什么!”
顾玉跟君泽急得团团转。
关言在外面沉默不语,就是不肯让步。
>长公主知道这个关言犟得很,也不与他争辩,给巧穗递了一个眼神。
巧穗见状立刻黏了上去,娇滴滴道:“关大哥,长公主是王爷的母亲,你拦什么呀。”
关言向来独来独往,对女子简直过敏,可是巧穗打蛇上棍,粘着他就不放手。
趁着关言自顾不暇,长公主一把推开卧房的门,抬脚就走了进去。
让她失望的是,她环视一圈,并没有她想要看到的或正经、或不正经的女子。
只有她儿子君泽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兵法,正挑灯夜读。
看到她进来,君泽木着一张脸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晚过来。”
那语气再没有那么端庄持重。
可知子莫若母,长公主还不知道君泽什么德行。
毒舌一个,什么时候他好好说话了,那才叫有问题。
长公主笑着进来,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为娘夜里睡不着,忽然想到一句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为娘这些年实在不够称职,连件衣服都没给你做过。”
君泽道:“娘,不是做儿子的打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