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语。
小冷大夫眼眶发红,默不作声走了。
萧行之闷头吃菜装鹌鹑。
顾玉有点儿头疼,她说得没问题呀,这两个人在闹哪样,怎么搞得她像个负心汉。
她觉得这里的气氛压抑,管都没管萧行之,就去别处敬酒了。
另一边的老夫人跟顾族长站在祠堂。
本该高兴的日子,老夫人一脸悲戚,光鲜亮丽的镇国公府大夫人,似乎真应了那个“老”字,一下子老态横生。
顾族长道:“顾氏一族,没有出一个有出息的子孙,唯有顾爵主,有能力报当年之仇。”
老夫人捂着脸沉默不语。
顾族长道:“看她的样子,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
老夫人道:“她还小,我没让她知道。”
顾族长道:“外面皆传顾爵主长于妇人之手,毫无其父当年威武之风,果真不假。好好的男儿,让你们教得跟个斯斯文文的女子一样。”
老夫人张了张口,她不能说顾玉本就是女子,只能认下。
>顾族长道:“现在你心疼孩子,要知道,当初顾氏族内并非没有好男儿,是你不肯放手,硬要一个刚出生的小娃娃继承爵位。”
大夫人道:“这是顾钧益凭借满身伤痕拿下来的爵位,我自然不能让旁人继承。”
更何况这爵位一旦落入她人手里,她们满府妇孺,连个依仗都没有,她谁都护不住。
顾族长厉声道:“既然她继承了这个爵位,就该把过往种种一起继承。别说什么这个爵位是顾钧益凭借满身伤痕拿下来的,背后流着无数顾家人的鲜血。”
老夫人忽然饮泣起来。
顾族长道:“二十年了。这仇耗得太久,若是放任你妇人之仁,我怕是进了坟墓,也见不到大仇得报那一天。”
老夫人当即道:“不,我来,我来跟她说。”
顾族长眯起眼,手里的手杖忽然捣地,质问道:“什么时候?”
顶着顾族长威严的目光,老夫人艰难道:“今晚。”
顾族长这才松口气,道:“我把人给你送来。”
老夫人道:“好。”
顾族长走后,老夫人看着老镇国公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