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罚。”汴梁王看着如此装扮的沈峤,停止了敲击。
“可以饶了他们了吗?”沈峤试探的问到。
“你想让本王放过他们?”汴梁王眉头轻蹙反问。
沈峤看向那些眼神充满惊讶跪着的下人,他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她做不到熟视无睹,遂重重地点头。
“好。”汴梁王沉吟片刻,“福康,将他们都发卖了,重新挑一批人到掌上阁。”
汴梁王身边的总管福康拱手,“是,奴才这就去办。”
守住了命,下人们知道这是汴梁王最大的退步了,叩头谢恩,又朝沈峤叩头道谢,沈峤第一次被人这样跪着道谢,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等人都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下汴梁王和沈峤,沈峤心里还是一直在打鼓。
“王爷是个好人,好人会一生平安的。”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嘴快过脑子,秃噜嘴一下子说了出来。
汴梁王挑了挑眉,打量着沈峤,“本王以为你会问本王为何会同意放了他们,没想到......竟得了你的赞赏。”
沈峤被他看得发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正当她开口说点什么来挽回的时候,福康回来了,瞥了她一眼后恭敬地对汴梁王说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让您进宫一趟。”
汴梁王收回眼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人一走,沈峤泄了气一般,天知道刚才被汴梁王盯着的她有多紧张,掌心全是汗。
沈峤赤脚走出去到门口,大雪纷飞的天儿将院子都铺满了,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格外温暖,赤脚站地也不会觉得冷。
回到屋子里,屋内的一桌一椅,院子的一花一草一木,皆是价值不菲。
沈峤回到床上躺下,脑子觉得嗡嗡的,事情太多,她还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她来到这个叫汴梁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就听到一声‘福瑞’,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拿着重锤击打她。
疼。
那是真疼啊。
那个叫什么柳峤的,是个可怜人。
她本是柳府的嫡长女,从小被偷换了卖去边陲苦寒之地,但她的养父母对她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