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觉得不用做无用的努力了。
“四弟,什么时候走?”
“明天。”风弦歌道,“之前和音音出了点小事,已经耽误一天了。”
风惊鸿:……这也太快了点。
她凝视着自家的大白菜——还是主动长腿跑的菜。
“长姐。喝口茶吧。”风弦歌平静道,“哪天想喝一样的,可以去千金堂拿。宸王府不会有了。”
风惊鸿眼眶一下子红了。
“四弟,真的不能留下吗?”
风弦歌答非所问:“每隔几年,我会回来看看的。”
风惊鸿偏过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四弟病好时,她开心了好久,甚至想好了怎么舌战群臣,不让他纳嫔妃。
她等了这一天多久?
结果他病刚好,就急着走。
两人相顾无言,只能听见侍婢收拾东西,忙上忙下的声音。
风弦歌:“外面怎么说的?”
“说我没有大局意识?只知道儿女情长?”
风惊鸿摇头:“我没这么想。”
言外之意,有人这么说。
风弦歌面不改色。
他沉默片刻,突然掀起月白色的衣袖。
露出手臂上一小块疤痕。
“长姐,这是我半年前烫的。当时我想自己上药,拿药往伤口倒,一疼,才知道手下把药弄混了,里面是烈酒。”
当时,他们全都在笑。
没等风惊鸿说话,风弦歌又淡漠道:“一年前我发高烧,府里一个御医都没有,我以为我要死了……孤光去打听,才知道没人愿意来,没细看,就说我没救了。”最后孤光去找了大夫,他才逃过一劫。
有些伤痕,音音说可以去掉,但他不想去。
“这些伤势,都和风清时没什么关系——至少没有直接关系。”
风惊鸿眼眶一红,拉起少年的手:“四弟,是我对不住你。”
要不是有圣旨拦着,她早就接四弟去公主府了。
风弦歌轻轻摇头:“长姐,我没怪你。”
当时长姐头疾还没好呢,而且,他去那里住也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