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动了动:“贵客当真不后悔?”
“为何要悔?”秋意泊挑眉道:“正在兴头,莫要扫兴!”
张雪休急得扯了扯秋意泊的衣袖,秋意泊看了他一眼,长袖一拂,张雪休瞬时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描金绘彩的粗柱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张雪休还未起来,便哇得吐出一口血来:“秋长生!”
然而他却只得到了秋意泊轻描淡写的从他身上掠过的眼神:“我说了,休要扫我的兴致,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怪声沉默了许久,叹气道:“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吧!”
突然之间,张雪休被一只无形之手扯到了桌前:“坐庄。”
张雪休擦了擦嘴角血迹,沾染了鲜血的手握住了签筒,缓缓地摇晃了起来。
秋意泊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穹顶,直到张雪休将签筒摆在了桌上,怪声道:“贵客先请。”
第一支,应该是鬼简。
秋意泊随手一抽,鲜红的小字映入眼帘,他视若无睹,接着去抽第二支,第三支……二十七根签子在手,却无一能结对。
怪声笑道:“看来这一回贵客的运气不太好。”
秋意泊随手从它那里抽了一支玉简,结对打出,挑眉道:“那自然是不好的。”
“哪有夜路走多了不撞见鬼的呢?”
怪声顿了一顿,它从秋意泊手中抽了一支玉简,结对打出:“贵客何出此言?”
秋意泊抬眼看向它,通体的黑舞似乎看不出什么来,他笑问道:“你可知我做什么不与你玩骰子?”
“我不知。”怪声道:“贵客为何不与我玩骰子?”
“因为骰子这东西,太容易叫你通吃了。”秋意泊随手抽了一支玉简,结对打出:“抽王八,是没有庄家通吃的。”
因为抽王八不是我胜就是你胜,没有庄家做鬼的余地,不管这个庄家是怪声还是张雪休,亦或者是其他人、事、物。
“我不明白。”怪声干巴巴地说着。
秋意泊摩挲着手中玉简,看着怪声一次一次神乎其神的选中鬼简旁边的玉简,手中的玉简越来越少,他陡然问道:“我的气运好用吗?”
怪声打算抽玉简的手一顿:“……贵客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