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方叔道:“此事知之者甚少,查,查是谁泄了风声。”
徐鹤行问道:“从何查起?”
“荣王妃本家。”
“钱家?”
“不,钱氏乃荣王继室。当时……荣王妃乃李氏,李仁本之长女,十三年前就病逝了。”
谢方叔说着,忽然皱眉喃喃自语起来。
“不对……李仁本已逝……李家早已没落……江万里为何会突然向我提此事?他觉得我知道什么?”
他想着想着,竟是走了神,不再理会徐鹤行,闭目沉思。
“我做了何事会让江万里认为我知道此事内幕?近来是谁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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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
“是,孙少卿说,他去丁相府中见李瑕一面,看能否问出李墉下落,先不急着拿人。”
某间书房里,有人踱了几步,不满道:“还等?本该昨夜就派人到灯芯巷灭门,偏他们出主意要骗出李墉,昏了头!这种事,越多人商量越坏。”
“是,我等三人议定,尽早除李墉父子为宜,但今夜既是丁相召孙少卿,他还是去一遭。”
“丁大全掺和这事?孙应直晚些还会过来?”
“是。”
“等他到了再说吧,此事须千万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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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万里回到寓所,坐下长叹一声。
不一会儿,江镐上前,施礼道:“父亲回来了。”
江镐时年二十七岁,他本是江万里好友之子,失怙后被江万里收养为次子,视若己出,一直带在身边。
江万里恍若未闻,自语道:“今日问了谢方叔,他该是真不知内中详情。”
江镐道:“父亲想问谢公何事?若是民生实务,谢公鲜有不知。”
江万里道:“事情帮为父查了吗?”
“孩儿今日在太常寺呆了一天,好在父亲门生故旧多,问出来了。李墉确为故荣王妃李氏之堂弟,当年,荣王妃过世之后,礼仪由孙少卿经手,记录了李家族中子弟。”
“想来也是如此。”江万里点点头,道:“你切记行事要更缜密些。再出门查事,不可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