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道:“县令与县尉同住,传出去难免惹人非议……”
话到一半,听得雅间门又被推开,他转头一看,皱眉道:“你怎又来了?”
“哈哈哈,今日江县令请我喝酒吃肉,我得敬县令一碗!”
大破嗓门一喊,刘金锁已拎着酒坛进来。
他身后,鲍三、搂虎、姜饭等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跟进屋来。
江春脸色一凝,喝道:“不必敬了,还不退下去!”
刘金锁竟不怵他,大声道:“那哪成啊?必须敬县令一碗!”
>“你这汉子……”
“江县令若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兄弟们都看着呢!”
江春转头看向李瑕。
“李县尉?”
李瑕放下酒杯,依旧很沉静,但竟是不直接叱退刘金锁,反而先问了一句。
“江县令能喝吗?”
似乎在李瑕心里,一个堂堂县令还不如其手下人。
江春于是笑了笑,向王识泾抛了个眼神。
这里是蜀南。
比喝酒,蜀南人还怕了两浙来的不成?
王识泾起身,风度翩翩地端起酒杯,向刘金锁道:“王某陪你喝几杯如何?”
“我是要敬县令的!”
“先喝过我了,你再敬县令,如何?”
刘金锁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小杯,我是用碗的!”
“那就换碗。”王识泾淡淡道。
“好!”刘金锁大声道。
……
“嗝!”
一连十多碗酒落肚,刘金锁打了个酒嗝。
他脚下退了两步,摔坐在地上,抬头看向王识泾,喃喃道:“你个书生,也太他娘能喝了。”
“再来啊。”王识泾道。
刘金锁脸泛酡红,甩了甩头,实在不明白怎么就喝不过对方。
这次真是丢了大脸,不仅自己丢了大脸,还给县尉丢了大脸。
他想着这些,爬起身,摇摇晃晃倒了碗酒,喃喃道:“县令,陪我喝一杯呗,兄弟们都看着。”
王识泾又笑道:“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