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感恩之情与悲惋之色。而提到白华,他反而没那么关切。
张弘道看在眼里, 还是问道:“白兄可知史家近况?”
白朴苦笑道:“不知, 我近年一直在伯父左右。”
“白兄未听说过史家二郎之事?”
“他排出了新曲?”
“那倒不是。”张弘道微微舒展了眉头, 也不再多说此事, 笑道:“白兄,我们坐下聊聊可好?”
“五郎有事相询?”
“算是吧。”张弘道指了指路边的茶铺, 一行人便过去坐下。
白朴显然因元好问的身体忧虑, 神色低落,没心思饮茶。
“我听闻,白兄去岁做了一首《天净沙》?”
“因两句残句有感而作。”白朴道:“实话与五郎言,彼时有些意气之争,我已后悔矣。”
“如此说来,白兄听说过李瑕其人了?”
白朴点点头, 道:“听闻过其人事迹。”
张弘道沉吟片刻, 又问道:“李瑕身边有一人,名为韩承绪,其子名韩祈安,娶的是……”
“我知道。”白朴道:“以宁兄娶了阿鸾姐。”
“白兄认识元氏?”
“阿鸾姐自幼失怙,是伯父一手抚养长大。伯父视为我亲子,视她为亲女。”
“白兄果然认识韩祈安?”
“他们成亲时见过一次,那年我还是垂髫小童,而他们正当韶华。”
张弘道并不意外,又问道:“之后呢?白兄与韩家还有联络?”
“如何联络?”白朴苦笑道:“金末大乱,家父不在京城、我幸得伯父相救,白家仅我父子二人得以生还, 满门尽数罹难。韩家亦是凄惨, 失落于战乱之中。从此断了音讯。”
张弘道道:“但后来遗山先生得耶律楚材保全,近年白兄亦是才名渐起。日子既好过了,韩家人就没回来寻你们?”
“听闻他们被掳到了宋朝,怕轻易不得回。”
“白兄还知道什么?”
“旁的便不知了,五郎想打听何事?”
张弘道叹息一声,道:“不过有感而发罢了。我有位族叔前阵子叛逃到了宋朝……世乱至此,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