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单子很重要?”
“也可如此说。”
李瑕想了想,道:“既如此,我修书一封于吕文德,请他遣商旅前来。请以宁先生列份单子,如汉中急缺的布匹、书籍,以及白硅等各种原料。”
“阿郎,钱从何来?”
“赊着。”
“吕文德会答应?”
李瑕道:“以宁先生还不知道,吕文德与我如亲兄弟。”
韩祈安记下此事,继续道:“利州、汉中虽有存粮,但蒙哥南下时已耗尽了大半。阿郎收复汉中之后并未核算便开始大肆赏功……”
“不能说是‘大肆’赏功。”李瑕摆了摆手,正色道:“是将士们应得的。”
韩祈安道:“但阿郎当时确实未清点仔细。”
“先把将士们应得的封赏发下去,以宁先生清点起来不是轻松很多吗?”
韩祈安哭笑不得,拿起算盘,拨打起来。
“我只能反推回去,大概推算出当时汉中府库……”
“总之现在是没有了?”
“不错。”
“利州西路、潼川府路……”
“阿郎真忘了?支援了成都府路一百万石粮食,支援了嘉定府五十万石。还有川蜀各处要将百姓从山城迁下来,水利亦要兴修、荒田要开垦,民居要……”
算盘声噼里啪啦。
李瑕想了想,终于开口道:“朝廷还欠我们钱,军赏还未下来。”
“只怕难。”韩祈安摇了摇头,道:“蒲帅收复剑门垒,朝廷答应的军赏至今尚未下来。”
“我听说,鄂州之战后,朝廷赐吕文德百万钱,赐高达五十万钱,为何我没有?”
“阿郎这年岁任蜀帅,已是太大的殊荣。”韩承绪摇了摇头,道:“百万钱若是会子,更没多少。”
这钱对个人门户还是一笔大数目,但李瑕显然不是为门户私利。
这连年的战火,朝廷早就入不敷出了,仰赖朝廷供应,得在中枢有说得上话的人。
但李瑕如今的处境……他不仅得罪了贾似道,因不肯举荐丁党又同时得罪了丁大全。
另外,吴潜邀李墉去临安的信,也正被李瑕扣在屉中,有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