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女婿范文虎的堂兄。”
“不错。”
“船只看似满载货物,但吃水极浅,纤夫步履如飞,有心人必能看出是空船。此事必经不住查。”
“不错。”
韩祈安又沉吟道:“以帅府名义赊了这笔采买,更是瞒不住……如何看,阿郎都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
“但勾结大将贪墨,罪太大了。自污也不是这般自污,一旦传出去,阿郎帅位难保。”
“之前在大散关,刘元振……”
李瑕话才到此处,远远地有通报声传来。
他于是先喝道:“召。”
“报大帅,城固县尉昝万寿已护送流民三百四十七户,共一千二百一十五人至城外,求见大帅。”
韩祈安一听,笑了笑,道:“这城固县尉是个能干的,汇报时便能将人数说清楚。”
“不仅能干,还是大将之材。”
李瑕随口应了一句,向报信的小吏吩咐道:“不必回复,我出城一趟。”
“是……”
李瑕起身,先是翻了翻案上的公函,发现下面有三封丁大全的私信。
这是摆铺一起送来的。
而摆铺送信,若无急事,临安那边一般是隔十天一送。
换言之,十天里,丁大全写了三封信。
李瑕不用看都知道写的是什么,要他举荐丁党为官、问他为何不回复、骂他。
继续翻了翻,两封吴潜的信……虽未署名,但李瑕知道就是吴潜的人写的。
他不动声色,将这两封收进怀中。
“这些请以宁先生帮忙先处置。”谷皕
>“是。”韩祈安起身拱手。
目送着李瑕出了公房,他亦有些疑惑。
已经不止一次看到阿郎收走临安来信了……是何事不能与自己这个心腹中的心腹直言?女人?
韩祈安遂摇头笑笑,暗道阿郎心里还是有巧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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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城外。
郝二富牵着郝狗儿站在一群流民当中,抬头望去,只觉这里不如家乡繁华,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