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献此书,延颈待尽,布此悲诚,涕泣上闻!」
两日后,江春再次劝进李瑕,这次的官员人数却是多得多,名单罗列了整整两页。
然而,那辛苦写就的劝进表李瑕却只是粗粗扫了一眼,便放到一边。
「劝进而已,诸公倒也不必太费心思。」江春心想,这次秦王倒是懂得拒绝了,只是拒绝得太过随意了些。
不想,李瑕下一句却是又道:「有这功夫、有这文采(),不如好好写写登基诏书。」
这是直接便同意了,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之意。
「这王上又拒绝了,臣等垦请王上以天下黔首为念,勿以克让谦恭为事。」
「黄道吉日算好了,就写份登基诏书吧。」李瑕又道。
堂上诸公沉默了会。
最后,韩祈安上前一步,提醒道:「王上?」
李瑕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其后又摇了摇头。堂上诸公纷纷拜倒痛哭。
「王上还是摇头不应啊。」
「王上欲不应,若宗庙何?若百姓何?」
「王其毋辞!何必勤勤小让也哉?」
称帝的步骤还是要走的,哪怕李瑕不在乎,众人还是得大哭、恳求他」勉为其难「答应登基。
哭给天下人看,哭给青史记录。
像是很荒诞,又像是很庄重,但这就是一种责任。
皇帝之位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它承系天下万民,它是担当。
几日后,长安城郊。
傍晚时分,种地的老农一手拖着锄头,一手牵着孙儿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走路时光着脚,赤足上满是老茧与伤痕。走着走着,迎面正遇到一个年轻的道士。「老丈,记得我吗?」
老农嚅需不敢言,只是点了点头。
其后那道士便一路跟着他,喋喋不休地问了许多问题。
「老丈只认金国的天兴皇帝吗?他都亡国三十年了,在位时又做过什么?」
问了许久,才终于让这老农总结出了一句话,道:「宋是宋寇,蒙是蒙虏,当然只有大金皇帝才是皇帝。」
「那光复大唐呢?所谓金国不过也是女真人奴役你们,大唐皇帝总是真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