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得像千古明君一样,拿他当汉光武皇帝、唐太宗皇帝,有那么寒碜的皇帝吗?跟个山贼头子一样。一天晚到端着个架子,背地里还不是好色成性,抢人妾室,良心丧尽……」
江风吹过,将她这些话语吹到李瑕耳中,很快又消散在长江之上。
赵衿说到口干舌燥,转头瞥了一眼,只见那道身影还倚在窗边,且连做这种动作时背都挺得笔直,看着更让人讨厌了。
不过,骂那么久李瑕也没个反应。
她不由暗自嘟囔,不会真将他气死了吧。
过了好一会,李瑕见她没再骂了,再回过头看了一眼,没说话,很快就背了回去。
不过,他的表情显得很是轻松。
「看什么看,我就是骂你。」赵衿提高了音量。
「骂得不错。」
「你装?装大度也没用。我才不会承认你这个反贼是皇帝。」
「我不需要你承认,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笑?呸,我看你都愁死了吧,一天到晚装模作样。」
「是,我愁死了。」李瑕直抒胸臆地应道。
他要当天下人的皇帝,但反正当不了赵衿的皇帝。毕竟他对她而言算个仇人,彼此之间就是完全没关系的人。
那他就算担负再多,也不需要担负她的期待。
于是李瑕「嘭」()的一声将窗户关上,显得十分没礼貌。
还能听到赵衿那边喊道:「你看他有皇帝的样子吗?泼才一个……」
江船继续逆江而上,且终于得到了上游的急报。
信报已是两日前才发出的,姜才直言元军势大,阿里海牙亲率大军勐攻沙市镇码头不止,唐军伤亡惨重,急需支援。
就连一向沉稳的史俊闻讯都焦急起来。
李瑕却显得愈发有天子威仪,从容问道:「史卿可知,当年宋、蒙江陵一战,孟珙是如何破敌的?刀。」
他说的是三十年前的一战,当时蒙军已攻下襄阳,兵分两路,一路顺汉江杀往黄州,一路直接陆路攻打江陵。
正是孟珙救江陵、救黄州,收复襄阳。
史俊自然是了解这段往事,马上便应道:「当年,孟珙深知兵力悬殊,先集兵封锁江面,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