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伏谁的法?!」野日罕吼道:「凭什么要我们蒙古人伏你们的汉法?来人啊!这个汉人反了,杀了他,杀他……」
没有士卒上前对付张弘范,反而是连忙哥剌的手都在抖。
忙哥剌其实不太相信这件事只会追查到野日罕为止,因此他也想要奋起反抗。
但对忽必烈的恐惧逐渐涌了上来,让他不知该如何反抗。
举头四看,只有绝望。
「安西王,放手吧。」张弘范的目光又移了回来,道:「陛下相信你没有参与谋逆,陛下说,诸嫡子之中唯有你最像他。」
忙哥剌愣了一下。
很快,野日罕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因为她发现,忙哥剌揽着她的那只手已经一点点松开了。这一对年幼便被指婚、成亲的夫妻,长年都在争吵、厮打,但彼此多年相伴,谁也说不清他们的感情是好还是不好。
「都别过来。」
>忙哥剌又道了一句,但声音已不像方才那样有力,神态已不像方才那样怒气冲天。
他的气势已经完全衰弱下去了。
两行泪水缓缓从他眼中流下。
野日罕大哭着,被上前的士卒拉出了大帐。
「绞了。」张弘范吩咐道。
没有避讳,就当着忙哥剌的面,绳索套在了野日罕的脖子上,紧紧地扎住了她的脖子。
野日罕挣扎、惨叫,最后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死死盯着忙哥剌,似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她出身于弘吉剌部,她的家族「生女为皇后,生男尚公主,世世不绝」,但这阻止不了她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扭掉脖子的命运。
忙哥剌像根木头一样立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神采渐渐消散。
他本以为经历过被俘的那一番遭遇以后,他的内心已经足够坚强,没想到还是在这一刻被轰然击碎。
「嗒。」
一声轻响。
那是脖子被拧断了的声音。
野日罕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自始至终,张弘范都没有看行刑的过程,他的目光一直都是落在忙哥剌的脸上。
他与这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