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刘秉忠抢先出列,用蒙语向忽必烈答道:“白朴颂赞了陛下是长生天开祥瑞才降世的圣皇,继统中华,嗣钦大业……”
虽说忽都答儿想害他们这些汉臣,但今日殿上能作解释的,还是他这个汉臣。
他甚至自然而然地上前,从通译官手里接过那张纸,准备回头再将这首小词换了。
一场危机就这般过去,之后忽必烈也没有细查细问。
白朴依旧是不愿在蒙元当官,但这日之后却是被一众汉臣们拘着。
他不解,问他们要拘他到何时?这般为官又有何意趣?
无人能答。
末了,刘秉忠劝他道:“保命而已,要何意趣?”
但就这般“保命而已”地过了五天,一个来自邢州的消息却让这些人心中如受重创,让他们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那般可笑。
……
“你说什么?!”
“张文谦还没到邢州,刘肃与刘秉恕已经降了。”
“不可能,不可以……”
刘秉忠摇头,不信。
他是不敢相信,也是不能够相信。
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的亲弟弟。
他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能够让他们不顾自己的处境,这么早就投降。
邢州城若要守,至少再坚守一两个月是完全能做到的,到时燕京调拨过去的兵马便到了。
“不应该的,是李瑕奇袭进了邢州城吗?刘公怎可能这么快就降了?”王恂问道。
前来报信的便是一名籍贯在邢州的将领,对刘秉忠说话还算客气,但眼神中的担忧和提醒之色已经显而易见了。
“邢州城并未被攻破,甚至一失未发。是李瑕带着王鄂、王恽等人亲上紫金山书院,劝降了刘秉恕,再由刘秉恕劝降了刘肃……”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二弟不会这么轻易被劝降。”
“具体情形我也不知,但如今流传的消息是,李瑕在紫金山书院用一句话就劝降了刘秉恕。”
“什么话?”
“陛下不让传,但刘公既想知道……”
那通风报信的将领四下看了一眼,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