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垂帘”,称得上是东南大都会。
刘金锁在临安待过多年,不是没见识的人,却还是喜欢看新鲜。
“快看那树!”
刘姄正牵着弟弟进城门,听到父亲又在大喊大叫,转头看去,便见一棵大榕树立在道边。
“父亲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来之前女儿还与你说过,两百年前宋福州守官张伯玉为防旱涝而植榕树,绿荫满城,暑不张盖,所谓‘凌冬不凋,郡城中独盛,故号榕城’。”
刘姄已有十一岁,粉凋玉琢,她不仅五官像柳娘,且才思敏捷显然也是继承自柳娘,唯有一双大眼睛最像刘金锁。
刘金锁对这个女儿最是宠爱,此时看她引经据典地说,笑得合不拢嘴。
“对对对,我老刘是个大老粗,哪能有刘家才女聪明嘛。”
他的小儿子刘培只有五岁,圆滚滚的模样,凑上前,**鼻涕问道:“哇,这是什么树?”
刘金锁道:“大姐儿都和你说了是榕树了。”
刘培**鼻涕,一脸疑惑,道:“不像龙。”
他们围着这大树看了一圈,便有一名沿街茶铺的掌柜上前,向刘金锁笑问道:“客官远道而来,可要品茶?”
“茶?”
刘金锁对茶不感兴趣,往不远处的小摊上探头看了一眼,道:“我打算到那去吃碗面。”
“好教客官知晓,那不是面,是米粉。”
“啊,对,其实我也是南方人,就是在北边待久了。”
“客官若想吃米粉,到了敝店再点上一份便是。”
“那好!”刘金锁爽快答应,“店家,不得不说,你们这边山看着不险,但真是多,真是绿。”
“客官像是来经商的,到福州无妨。若走山路,还须小心山贼,尤其是大娘子、小娘子都是顶呱呱的美人,毕竟出门在外嘛。”
“山贼多吗?”
“山贼、海盗一直是难免的,尤其这些年又是盐税、又是公田,落草的就更多了。”
刘金锁此时才明白刚才那老船夫说的是什么,乐呵呵道:“怪不得,我就是来剿匪、平叛、除海盗、捕**的。”
“客官风趣。”
“对了,反贼有没有?我听说赵宋有个秀王赵与檡,就是在福州沿海活动,是想到海外立国不成?”
“嚯,客官还懂这些国家大事。要小老儿说,改朝换代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客官坐,想喝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