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怎么了?”时清风言辞沉重,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盛烯宸。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她就一直这样躺着,不起身,不说话。
我跟她讲什么,她都不愿意理我。”
盛烯宸摇了摇头,伸手将躺着的时曦悦从床上搀扶起来。
“你快给她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我摸着她的额头好烫,她发烧了吧?”
时清风坐在床边,握着时曦悦的手,把着她的脉搏。继而又伸手轻抚着她的额头。
他难受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浅浅的呼出来。
“她发烧了,我去给她准备一些退烧的药……”
时清风没有说太多。
时曦悦这种情况,并非是身体上的病痛才会令她这样,而是心中郁结,太过哀思。
因为痛苦,而不愿意正面去直视,一味的想要将心里不愿意接受的事,压抑在内心的深处。
盛烯宸在心里自责了千万遍,可依旧没有得到一丝的舒坦。
他一次又一次的懊悔,为什么当时他没有跳进那个油锅里。ъΙQǐkU.йEτ
如果他跳进去了,或许……或许奴魉就会真的履行他的承诺,他会放了果果,然后让悦悦带她离开的。
是他贪生怕死吧,是他懦弱。太不可一世,总觉得一切都有转机。只要他把那个油锅踹翻了,油锅不在果果的身下。
就算奴魉将果果从上面放下来,果果也不会直接掉进油锅里。
可他却忽略掉了,那么满满的一大锅沸腾的油水,即使被他给踹翻了,油水也会四溅。并且油水也不可能马上就已经凉了。
他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害得果果死得那么惨。
时清风拿来了退烧药,还有一杯温水。示意盛烯宸把药喂给时曦悦服用下去。
“悦悦,把药吃了。”
他把药丸放进时曦悦的口中,然后将水杯凑到她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喂了一些水。
水渍沿着她的嘴角全部都流了出来。
为了让时曦悦能服用下去,他只好将她的身体呈半仰着,继续再给她喂水。
“咳咳……”水蔓延到她的喉咙中,呛得她直咳嗽。
她趴在床边,嘴巴里的水还有药丸,全部都吐在了地上。
“悦悦……你不吃药怎么能行呀,你别这样……你跟我说说话,你到底想要怎样啊?”盛烯宸抱着时曦悦的身体,歇斯底里哭得像个孩子。